上周末,一口气看完了村上村树的《挪威的森林》。是因为好奇,才看这本书。还读书那会,《李敖有话说》很火,所以就有同学去看李敖的作品,有位同学看完了《上山、上山、爱》就给我们悄悄地很神秘地说,这本书很黄。然后另外一位同学不肖一顾略带藐视地说,还有一个本更黄的,叫《挪威的森林》,是一个叫村上村树的日本人写的。从此便记住了《挪威的森林》和村上村树。

那会儿还有一部电影叫《重庆森林》,也看过,但是完全没有看懂,现在已经完全忘却了,也不知道电影讲的什么,更不知道电影与这本书直接有什么联系。只是写到这里,突然想起了,可能因为都是“森林”,应该有点联系吧。

《挪威的森林》是在小说里面反复出现的一首歌的名字,这首歌是Beatles的“Norwegian wood”。一开始无法理解“挪威的森林”是什么意思。在网上找这首歌的中文歌词,歌词中“Norwegian wood”翻译为了“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”。在网上查看了一下挪威的相关介绍:挪威本土属亚寒带针叶林气候,地处偏北,其最南点(北纬约58度)比中国最北点(不到北纬54度)还要北,大陆部分最北端的诺尔辰角也是欧洲大陆的最北点。可想而知,挪威很冷,森林更冷,没有什么植物,更不会有动物,孤零零地耸立着高大的针叶树,一阵一阵地刮过冷风,这风能从你的领口、袖口钻进衣服里去,让寒意浸透你的身体。阳光微弱,没有生气的森林,四周静悄悄,无边的寒意,这就是挪威的森林,再激烈的热情,像大火般熊熊地燃烧,到了这里,也会马上熄灭。

在Beatles的歌中是这样描写的: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/这很好,不是吗?/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/她叫我留下,让我随便坐坐/然后我环视了房间一周,发现这连一张椅子都没有/那我就只好坐在一块小地毯上。将一个房间形容为“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”,这个房间没有椅子,极有可能只有一张床和一块小地毯,可以想象的冷清。听完歌,冷清不仅仅是女孩的房间,还应该有歌中的“我”,听歌的你。

村上村树的书,也许是想借那股挪威森林的冷清吧。这是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,渡边刚进入大学,住在学生寄宿院里面。寄宿院里,每个人都在墙壁上贴着成人杂志中的海报,或是穿着泳装,或者裸露着双乳,摆着各种撩人姿势的模特。晚上每个人都对着海报中的模特,想象着各种姿势,奋力地手淫。大家又不怎么爱干净,所以这是一个充满着各种垃圾并夹杂着精子的地方。当然也住着各式各样的人,“敢死队”各种奇怪的行为,玩世不恭到处猎艳的永泽。渡边是这群人里面特立独行的一个,基本和所有人都没什么来往,但和永泽成了好朋友。偶尔一起猎艳,但经过几次后,着实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。

一个下午,渡边在电车上遇见了高中时期好友木月的女朋友直子,他们三人经常一起玩,十分要好。直子很漂亮,很文静。高二的一天,木月和渡边打完的桌球,晚上木月回到家,就毫无征兆地自杀了。从此以后渡边和直子再也没有见面。那个下午后,直子和渡边每周末都相约一起出去玩,就是无止境地走,直到直子疲惫了。交谈很少,都有意避开关于木月的话题。慢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换,终于在直子20岁的生日,两人第一次做爱了。但几天后直子消失了,后来渡边才知道,由于木月的离去,直子一直过着很痛苦的生活,终于无法忍受,到一家稍微特别的精神疗养院去治疗了。

后来在大学渡边遇到了绿子,绿子与直子是完全不同的,绿子是一个很有独立意识的女孩,对生活有担当,外向,自己的心情总会说出来。绿子的生活是不幸的,妈妈两年前得了脑癌去世了,两年后父亲也得了脑癌,很快也去世了。所以绿子和姐姐一直就担起了家里的重担。但绿子一直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向往。在与绿子的相处过程中,慢慢地渡边也被绿子所改变,也感受到了绿子对于他的感情。

渡边也去疗养院去看望过直子,在疗养院里,直子的生活简单而有规律,慢慢直子似乎有所好转,而且愈发地变得成熟而又完美了。渡边执着地等候着直子的康复。在这里渡边遇到了玲子,玲子在这里生活了七年,玲子一直照顾着直子。他们三个人一起聊天,一起听玲子弹吉他。

后来直子的病情开始变得不好,在一个早上,也自杀了,或者说是被木月带走了。渡边一度消沉,在玲子的开导下,渡边从失去直子的阴霾中走出去,去给绿子打电话。故事到里就结束了。

书肯定比我描述的要复杂和深刻得多。我只能浅显地谈谈我的感受。书中不时能感受到死亡,这种死亡是自杀的那种,木月的自杀,最后直子的自杀,也许作者认为死亡是爱情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多少爱情故事都是死亡终结的。也有许多爱情,因为爱人的离去,而一同离去了。但是我始终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,爱情是甜蜜的,但如果有一个阴影覆盖在上面,那也痛苦了。也许是现代的人痛苦太多了,所以希望有一个地方,只有最最美好的东西,没有痛苦,更没有死亡。尽管那是不现实的,痛苦和死亡不可避免。但是我还是固执地希望那个地方只有美好,因为那个地方叫爱情。

就像文章开始的时候说的,《挪威的森林》是一个本黄书。确实,书里面有大量关于性的描写,如果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看,肯定就当一本黄书看了,只是去关注那些和性相关的地方了。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年龄,然后看这本的时候,反而能正常看待关于性方面的描写了。性应该是爱情中重要的一部分,毕竟产生爱情的原因是性,因为性我们才相互爱慕的。我的成长的环境中,性和爱情是分离的,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,绝大多爱情,也许就止步在亲吻了。也许缺少了性的原因,我们的爱情就有距离,没有升华,有了性,爱情就应该会进一步,亲密许多。而且书中的性也显得十分自然,读者也能体会到书中人物对性的感受。

《挪威的森林》给人的感受和beatles歌给人的感受应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,书中,偶尔有阳光照进森林,给一点温暖,但大部分时间,都是冷清的,而且略带悲伤。渡边一直苦苦地等候着直子,但是最后直子还是离去了。其他人物的爱情也总是类似,永泽的女朋友初美,也因为永泽最后自杀了。玲子的家庭也因为一个13岁的同性恋的小女孩破坏了。要么爱错了人,要么苦苦等候,却等不到。看这本说的时候,让我想起了《东京爱情故事》,电视剧里面赤名莉香与永尾完治的爱情,就好像是从这本书里面走出来的一样。给人的不好受的感觉。

最后附上“Norwegian wood”的歌词:

Norwegian wood

Beatles

I once had a girl, / 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孩
Or should I say / 或者我应该说
She once had me. / 是她拥有我
She showed me her room, / 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
Isn‘t it good? / 这很好,不是吗?
Norwegian wood. /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
She asked me to stay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, / 她叫我留下,让我随便坐坐
So I looked around and I noticed there wasn‘t a chair. / 然后我环视了房间一周,发现这连一张椅子都没有
I sat on a rug / 那我就只好坐在一块小地毯上
Biding my time, / 等待着时机的来临
Drinking her wine. / 喝着她给的酒
We talked until two, / 我们聊到深夜两点钟
And then she said, / 然后她说
is time for bed? / 是时候睡觉了吧?
She told me she worked in the morning and started to laugh, / 她告诉我她要在早上去上班,然后她就放声大笑了
I told her I didn’t, / 我告诉她我不是
and crawled off to sleep in the bath. / 然后就只好跑到浴室里睡觉了
And when I awoke / 当我醒来的时候
I was alone, / 我只是孤身一人
This bird has flown, / 小鸟都飞走了
So I lit a fire, / 所以我一把火把房子烧了
Isn‘t it good? / 这不是很好吗?
Norwegian wood. / 这如挪威森林一般冷清的房子